他说:“你这个同志,这么大人了还像小孩子,生活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秦瞬瞬每天坐很久的公交车去上班,她坐在车窗边可以看见杨卓越宿舍楼外晾着很多墨蓝色的衣服,可以看见监狱的楼顶上有一个可以透下阳光的洞,铁杆上的国旗在拼命飞舞,偶尔还会见到武警官兵在公路上负重长跑,还有下地干活的农民大叔。从秋天到冬天,从树叶枯黄到白雪覆盖,每个人都在努力生活,每个建筑都有它的意义,每一片树叶,都有它的命运与归宿。
过年的时候杨卓越要值班,秦瞬瞬回了老家。她待到大年初三就猴急地回来了,大包小包地从北方带了好多食材,一回来就招呼杨卓越来吃饭。
两个人对着满桌子热气腾腾的菜碰杯喝可乐,欢喜地庆祝新年。
秦瞬瞬说:“祝你工作顺利,让更多罪犯改邪归正。”
杨卓越说:“那我祝你能早日忘了陈震,开始美好的新生活。”
她歪着头问:“陈震是谁?”
杨卓越笑得差点被可乐呛死。笑够了,他从包里掏呀掏,一团白纱被他掏了半天才掏完,秦瞬瞬说:“你这是干吗?”
他双手举着那件婚纱结结巴巴地说:“我还没有女朋友,这个……你送的婚纱也没有用武之地,如果……我是说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我想,我想我们可以考虑朝这个方向努力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