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暗中微微颔首,对自己在这种情况下,仍有思考的能力,大为满意。只是他却不知道,自己的思忖虽近情理,距离事实,却仍相差甚远哩!思忖之间,他已穿过大厅,从右边的侧门走了出去。
厅外一曲回廊,朱栏画栋,建筑得极其精致,回廊外庭院深深,一条白石砌成的小径,蜿蜒着通向庭院深处。
他手持长剑,一步步走了过去,方自走了三五步,目光动处,忽地望到这条小径两侧,竟然各自倒躺着一个身穿华服的虬髯大汉的尸身,腰侧的大刀,方自抽出一半,身上亦是没有半丝伤痕,只有头顶上鲜血模糊,血渍深深浸入小径旁的泥地里。
锦衣少年管宁心中一凛,一挥长剑,仍然向前走去,又走出三五步远,却见石径之上,交叉着两柄精光闪烁的长剑。
他脚步一停,转目而望,小径两侧,果然又倒躺着两具尸身,身躯肥胖,俱是穿着一身劲装。一人左手握剑,一人右手握剑,剑尖虽搭在一处,尸身却隔得很远,而且伏在地上,发际血渍宛然,伤痕竟也和先前所见的尸身一样。
锦衣少年望着这两具尸身,呆呆地愣了半晌,一时之间,但觉脑海之中,一片晕眩,甚至连惊恐之心都已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