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要抬脚离开,半人高的圆木柜台后冒出一个头,吓了江序月一跳。
定睛一看才发现是个头发凌乱,面容温润如玉的俊俏郎君。
祁渌手扒拉了下头上的碎药渣,朝江序月温和一笑:“姑娘是要抓药吗?”
边说边拍着身上的尘土,起身时笑了笑,十分随和:“今日将陈年的药材拿出来晒,若到了雨季怕又要烂在柜子里了。”
江序月颔首,将手中的药方递给他。
祁渌接过来看了几眼,皱了皱眉,又看了看江序月,发出几声疑惑的声音。
江序月不解问道:“是没有吗?”
祁渌又仔细看了看药方,顿声良久才开口:“姑娘,可否取下斗笠让在下看看?”
江序月一愣,更是不明白他这是何意思。
祁渌挠了挠头,声音舒朗像暖风一样,整个人带着像陈年酒酿般沉淀的温厚。
“我见这药方有两味药不太对,思索了几下还是觉得不该出现在一张药方上。”
“但是又不敢确定,故而想看看姑娘气色来断定自己的想法。”
江序月心里一紧,并不是她怕被人暗害,只是下意识朝着不好的方向想来让自己时刻处于警惕的状态。
想着,江序月取下可斗笠,轻纱飘扬过去,露出精致温雅的面容。
祁渌一怔,目光流露出一股欣赏之色,不过一瞬便观察起江序月的鼻眼唇耳。
他看了看,低头记录着什么,良久才抬眸正视江序月:“姑娘,这药方里面的血渔草和苏梗不能一块煎药,一次两次倒无妨,时日常了便会有体质虚弱衰竭之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