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说越恨,指着妇人道,“杜晖是你男人,平日里你就该好好劝告他,平津侯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名头,这偌大的京城里惦记咱家产业的不知道多少人,可你又做了什么?啊?那个曾先不是你表弟么?是你让杜晖安插进去的吧?”
妇人顿时脸色一白,往后缩了缩,不敢说话了。
如杜荣所言,曾先就是她娘家表弟,在她的怂恿下花了一笔银子将他安插进了京西营。
藩王各自被镇压,宁嵩也已失败,如今的天下算是彻底太平了,能在京营中弄个军职,简直就和养老没什么两样。
可是她也不知道自家表弟居然闹出了这么一出,他自己丢了官不说,还害得自家男人也被撤职了。
关键是这次的事情直接惊动了陛下,将来自家男人想要重返军中是根本不可能了。
杜荣骂了好一阵,气也终于渐渐消了下去,杜晖就像条死狗一样趴着,骂了这么久都没反应,他自己骂着也嫌没什么意思。
他最终狠狠的指着杜晖道:“要不是看在你我是兄弟的份上,老子定要将你直接宰了喂狗,以消陛下的怒火,现在你说吧,怎么办?”
可他不知道,杜晖虽然趴着不说话,但却一点都没有服气,埋在枕头中的脸上满是阴沉之色。
他从小就是个纨绔子弟,家中有大哥杜荣撑着,他只管混吃等死就好,于是养成了飞扬跋扈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