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缓缓驶向跑道,引擎开始隆隆作响,就在这时,一辆白色轿车飞驰过来,飞机又关掉了引擎。车上走下来两个人,指挥一辆迅速驶来的卡车,车上的工人跳下来,把活动楼梯架在飞机旁边。一名空服员把机门打开。
她紧握双手闭目等待着,最后一晚和叔华相处的情景浮在她的心头。她满怀恐慌;连拖带拉地把叔华的尸体弄到地下室,经过储藏室,走进花园;再沿着花园的小径前进,最后推下谷地的斜坡,每一根枯枝的声音,都仿佛是一个警讯,每一闪亮着灯的窗户,仿佛都有可能发现她的秘密。
机门开了,上来两个男人。他们走进走道时,她在心里再复背一次要告诉他们的话,那是事实,她只要说出事实。他在浴室镜子前面整理领带,我走到他背后,再次哀求他不要离开我。他只笑着摇摇头,根本懒得回答,仿佛我说的话根本无足轻重,只要用一个笑容就可以打发。我早就把刀子拿在手上,藏在背后。适时,我狠狠一刀刺出去,好可怕,我求他醒过来,但是他不可能再复生了,我知道这一点,心里害怕极了,所以带他到谷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