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芷望着这幅画面,不由想起第一次与段垂文同行,在那港口饭庄的场景。
当时的她,打心底与四周格格不入,看见什么都带着嫌弃。
想不到时隔一年多,经历了种种,心态上好像改变了许多。
甚至开始觉得,这般粗糙却充满了烟火气息地生活,也别有一番趣味。
二皇子深知兄长有多么骄奢,原本以为会听到不屑地抱怨,谁知吃了好一阵子,对方异常地安静,面对瓷盘边缘溢出的汤汁,都能面色不改,神色自若。
不仅如此,还时不时抬眼望向外面的风景,眉间并无任何不耐。
奇怪的事,往往接二连三。
心中泛起嘀咕的同时,他突然注意到另外一件事。
“段哥,你这身衣裳……”
纵使并非日日相见,夏侯昭亦记得,他这位远方表兄,素来不拘小节,且喜好深色地劲装。
而此刻,一袭湖蓝色的绸袍,发束玉冠,几乎是从未有过的装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