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能不紧张吗,您可是她的依靠。”岚琪笑着给嬷嬷垫好枕头,嬷嬷一味要她罢手别动,岚琪故意说皇帝要她来照顾得,嬷嬷才不推辞,一老一少坐着说起即将南巡的话,说刚才太皇太后教训皇上出了远门别拈花惹草,可又叮嘱自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会儿对嬷嬷才说心里话:“难保地方衙门不瞎殷勤,皇上指不定也会有动情的时候,宫里头一张张脸早看腻了,出门多新鲜呐。可光现在说说我就酸了,这要是一路跟着,眼睁睁瞧着他去采野花,我可没那么大度。”
嬷嬷知道德妃的大度和小气都是在理上的,她也就私下撒撒娇,大是大非上总是站在皇帝的角度思量,也难怪她讨人喜欢,这样的心智不论是先天有的还是后来刻意学的,谁不爱与好相处的人为伴。
“嬷嬷,皇贵妃娘娘也会去吧,我觉得有皇贵妃娘娘在,皇上就不敢去拈花惹草,娘娘她急了还不把那些小野花都揉得稀碎,我都能想象出娘娘横眉竖目的样子。”岚琪两眼放光,神采奕奕地说着,“皇贵妃娘娘若去,四阿哥指不定也跟着,这样胤祚就有伴儿了。”
嬷嬷笑得眼睛都眯起来,拉着岚琪说:“您这醋吃得叫人爱也不是恨也不是,哪能这样在背后编排皇上的不是,皇上既然带后宫同行,必然不会有那些事,那些地方官员是瞎子吗?将来皇帝总再有单独出巡的时候,那时候您再在宫里吃干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