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困兽似乎随叶绮媚的逝世,也一并死在他体内。
“如果他今日再打来,你就跟他说,我有时间会回复他。”
“他昨日就叫我跟你讲,快点回他。”徐智强小心翼翼,“他打了四次电话。”
叶世文挑眉:“这么急?”
徐智强点头:“我说是你叫我先救走冯世雄的。”
内疚催人主动。这份诡异父爱,经冯世雄的懦弱无能与自己的慷慨就义发酵,在冯敬棠体内奏效。
叶世文决意再拖——每年结婚纪念日,都会让冯敬棠想起对叶氏母子的亏欠。
叶世文拍了拍徐智强肩膀:“做得好,卫生部门投诉热线打了吗?”
“你吩咐的,早就打了,打了十几个。一听是投诉慧云体联的,接线员比狗仔队还兴奋。”徐智强嫌不够劲爆,主动请缨,“要不要我再找人?”
“找吧。那个食品采购经理也是冯家远亲,去年就买过一批过期牛奶,新闻被摁下来了。这次我们通知的人更多,他来不及搞公关。赶紧叫那些记者过去追着问,卫生部门发言人最中意出风头。”
曾慧云前头搭线资本大鳄失势,后脚助捐校舍餐厅被彻查,简直火烧冯敬棠眉毛。
枕边人不力,最致命。
“陈康宁果然安排了他侄子陈启明进兆阳做办公室经理。”徐智强带来另一条线报,“真是一刻都不能等,仗着帮冯老持股,什么都由他话事。听说开六万一个月的薪水,大把人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