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汉林坐在后排座位上,双手交叉放置在腿上,闭目养神。
陈建生笑着说,“二叔,你猜张玉武那小子被开除之后,干啥去了?”
“干啥去了?”陈汉林没睁眼,淡淡地问。
陈建生说道,“这小子竟然当跑山客去了,而且光在金雕山里转悠,那能采着个鸡毛呀,哈哈。”
“当跑山客,又只在金雕山转悠,其中必定有原因。”陈汉林缓缓睁开眼睛,看着窗外。
陈建生眼睛一亮,说道,“哦对了,我听人说张玉武天天站在那几个废弃矿坑前,写写画画的,跟个精神病一样。”
陈汉林沉默片刻,浅笑了一下,“精神病?我看他在规划一件大事。”
“大事?”陈建生呵呵一笑,“他能规划什么大事儿?我猜啊,可能是想把那几个矿坑利用起来,然后变成鱼塘,搞养殖。”
“建生啊,叔实话实说,你的眼光和小武可差了一大截。”陈汉林叹了口气,看着后视镜里的陈建生。
听陈汉林这么一说,杨明远有点不乐意,尴尬地笑道,“二叔,您这话说的……”
“张玉武在矿坑前写写画画,说明是要修复废弃矿山,搞生态文明建设。”陈汉林深吸了口气,眉宇间透着一丝忧虑,“现在国家已经把生态文明建设写进了党章,说明这是大势所趋。一旦张玉武在山河县开了这个头,只怕是煤炭企业的日子就不好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