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火垂眸,仔仔细细看着那方正的“云边”两字,用手抹了一下,能摸到字的纹路,傻了吧唧地笑了,抢过她手里的铅笔,在云边的名字后头,一笔一划写上自己的名字,中间再画一颗心。
“预定了!你跑不了了!”严火得意洋洋。
云边问:“那你要是跑呢?”
严火没有丝毫犹豫地说:“我傻吗我。”
……
有些回忆,就像烙印在骨头里,不仅忘不掉,还常常会钻入人的脑海里。
被回忆侵袭的那一刻,是快乐的。
但回忆结束的那一刻,又是疼痛的。
长蓝镇的高楼很少,云边一眼可以望到很远,远处逐渐显现出灰突突的山头,蜿蜒的河流像一条深不见底的沟壑。
阴冷的风从河岸吹来,世界静谧得让人很想尖叫。
没有理由,真的毫无理由,她思考了六年也思考不出来,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严火突然间就放弃她了。
如果是单纯思考爱情的因素,新鲜感没了,爱上别人了,但总会有个预兆吧,对她不再上心了,不想亲近了等等,可并没有啊。
他的改变是突然间的,从感性和理性层面,都让人琢磨不透。
云边觉得胸口很闷,她用拳头捶了捶,感觉要憋死了。
她想见他。
想知道他怎么了。
云边腾地站起身,跑出了阁楼,一路不停歇地下楼,跑出巷子。
巷子口的早餐铺子已经出摊,但还没人,摊主在做准备工作,看见云边疑惑地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