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们争着谈论她,我已将他们小小的心扉成功地打开了,也许以前没有人在意他们的心灵。他们告诉我她短暂的一生中一些感人的事。“一天,她放学回家的路上——那是二月份,”“不,”另一个说,“是三月——她把课本弄丢了,整整哭了几个星期。从那以后,她只能向其他人借课本学习。”从他们一些人的脸上,我看出他们会为没能借课本给佑兰而后悔终生。“还有一次,参加坚信礼,她没有礼服穿,便央求妈妈给她缝一件,最后,她妈妈用家里唯一的窗帘为她做了一件——就是这个房子的窗帘……一个漂亮的花边窗帘,老师。”
“佑兰穿着她的花边窗帘裙漂亮吗?”我问。
他们都用力地点了点头,眼里又浮现出一个可爱的形象。
我仔细端详着这张小脸,一个曾喜爱书本,注重庄严仪式和服饰的孩子。突然,我瞥见那片沉闷的景物中的粉红色斑块,惊讶地发现那是一簇一簇的野玫瑰。六月,它们成片地开满曼尼托巴的大地,在贫瘠的土地上生长。我感到很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