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开口,低声说:“那个蛋糕,是我亲手做的。我特地跑去跟世界上最有名的西点师傅学的,亲手烤出来,亲手打奶油,亲手在上面用蓝莓酱给你写了那句话……”
“对不起……”恋恋下意识地赔礼,一边又问:“你给我写了什么话?”
靳宸枫又把脸转回去不看她了,良久才说:“没什么。”
“说嘛说嘛,你直接跟我说也是一样的。”恋恋一把抓住他的手。
他似乎真的有点生气,把她的手甩开了,下巴搁在膝盖上,盯着远处的天空看。
这个城市的光污染很严重,黑夜被城市的光照得一片粉红色,好像朝霞平铺在夜色中。
恋恋见他这样,知道他真的很生气,只好说:“那要不……下次你给我做个蛋糕,再写上那句话,也是一样的对不对?”
“让流滢给你做排骨吧。”他小心眼地说。
“哎呀,排骨和蛋糕是不一样的!流滢也和你不一样的!”她信誓旦旦。
他看着天边,那些暗淡的粉红颜色,叫人眼睛疼痛,有一种呼吸都不舒畅的感觉。
他久久不说话,看着在夜色中高低错落的高楼,遮掩住了地平线。终于,他低声问:“那么……恋恋,在你的心里,我到底是什么地位呢?比得上澄澈吗?或者,我比得上流滢吗?”
恋恋一下子愣住了,在黑暗中瞪大了眼睛。
他没有看她,只是凝视着远处,轻声说:“我在美国的时候,一边做蛋糕,一边想着要见你,想看看你看到我亲手做的蛋糕时,脸上的表情。所以,当我看到过来的是澄澈的时候,我很生气……总觉得,你是连一分钟的见面,都不愿意施舍给我,我忽然觉得自己真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