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诚阴笑着,眼见叶知秋再有片刻,必然昏厥,这才卸掉手掌力,淡淡道:“张大人,我只是叮嘱叶判官好生审理这桩钦案罢了。”
叶知秋如虚脱一般,几乎便要软倒,嘴唇都咬出了鲜血。他踉跄了一下,却还是顽强地撑住了,没倒下。双目愤怒地盯着卢诚,眼眸中好似要喷出火来。
卢诚脸上重新浮现笑容,好像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似的:“叶判官,咱们两都是纳兰的好友,须得多多亲近才是。这样吧,等着案子忙完了,叫上纳兰,一起出去喝酒聊天,我做东。如何?”
叶知秋深吸一口气,狠狠往地上吐了一口血唾沫,下巴的山羊胡都沾上了些许鲜红,他盯着卢诚,缓缓道:“子曰:‘巧言令色,鲜矣仁。’子不欺我!”
卢诚皱了皱眉,他是祖上承袭下来的官职,没考过科举,四书五经也都没读过,竟然不知道叶知秋引用《论语》里的这句话是骂他,说他这种花言巧语满脸堆笑的人,不会有仁爱之心。
卢诚虽然听不懂,却不会去细究,反正能从叶知秋那愤怒的表情知道对方这不是什么好话,耸了耸肩,道:“这事以后再说,告辞!”
卢诚回头朝张天拱拱手,往外就走,同时阴森森扫了一眼叶知秋,却看见了叶知秋怒火熊熊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