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
“好的。”
她像往常那样乖顺听话,静默片刻后下巴抵在他肩窝里,嘟囔道:“你这只兔子凶得很,凶得我自己都不相信你是想进宫和我磨合,做我的王夫,和我生一窝狼崽子。战青,你到底想还是不想呢?”
她身后狼尾巴甩出来,左右摆着。战青怕她把自己甩下去,双臂抱住她。
林子里起了雾,白茫茫的一片,看不到前路,他眼前仿佛又出现了那夜流星划出的那条线,他拽啊拽,就将牵线的人拽到了面前。
或许曾经他不想,但此时此刻—
流央浑身放松趴在他肩头,咂咂嘴睡了过去,他轻而认真地答道:“我想。”
流央不记得自己怎么回去的,只记得战青好像很温柔地照顾她,和她说话,一点也没平时那样说着话就暴躁的模样。
她从梦中醒来,榻边的小几上放着一锅解酒汤,茶饼冲出来的茶汤里加了葱、姜、陈皮,那味道远远闻着就可以杀死一头狼,汤的白气凝出一排字:喝光,不然抄书。
流央捏着鼻子将汤一口干了,面对喜欢的人就是这么卑微,这么难喝的汤,她都能喝出一丝丝甜来。
她推开窗散散屋里的味道,一阵风吹来,将桌案上的纸张吹得到处都是,她一一捡起来,手却在触到一封信时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