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口处,白色的绷带若隐若现。
“你受伤了?”对绷带十分熟悉的顾谕霎时变了脸色,将手中筷子落地,急急的去拉陆团的胳膊,“她也打你了?”
“没事儿。”陆团毫不在乎的将手臂抽了回来,扒拉了几下衣袖遮住,一副大哥的模样,傲娇道,“我这叫苦肉计,她根本都没伤到我,现在被爹地赶回陆家啦。”
怎么可能没伤到。
顾谕垂在身侧的手指紧攥,唇瓣在大力的紧抿下泛着白色,眼尾微红,半晌低低开口,“对不起。”
说着便不管不顾的去拽陆团的胳膊,稍显破旧的绷带被他轻轻撕开,泛着血丝的淤青伤口暴露在空气中,刺的顾谕牙齿又咬紧了几分。
陆月曾经也是这样伤害他的,或许伤势比这还重些,但他贪恋那份虚假的母爱,总是强撑着去顺从,顺着她的意思瞒着父亲,久而久之也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