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梓书嘲讽地勾起唇角,杜家只有一个庶子,也就是他,从小他就是嫡母的眼中钉肉中刺。他在遇到姜蝉之前,着实是受了不少苦。
姜蝉拍了拍杜梓书的肩膀:“谁说不是?我不是为庶子庶女开脱,我总是觉得,既然父母生育了子女,就要承担起为人父母的责任,若是管生不管养,那和畜生有什么区别?”
“在这么一个礼教大过天的时代,似乎父母给了我的生命,我们就要为他们奉上一切,包括我们的婚姻前程乃至性命,可我总觉得这样是不对的。”
姜蝉执着马鞭,语气很平淡:“如果父母都不能够立身正行,那又有什么资格来要求子女?我们不能选择来到这个世界上,可我们能够选择的是我们以后的道路应该怎么走。”
杜梓书看着姜蝉:“从见你的第一面我就知道,在你看似规矩的面孔下,其实隐藏的是一身傲骨,放纵恣意地很。”
姜蝉轻轻摸了摸玉雪脖子处的长鬃毛:“我看似循规蹈矩,那是因为那些东西我并不在乎,那些规矩遵守就遵守了,因为对我来说没什么大不了的。”
“那你最看重的是什么呢?”杜梓书问了一句,他来到北宸有六年了,可以说他基本就没有弄懂姜蝉的心思过。
“我最重要的?目前为止我没有什么最想要的,似乎我想要的都已经有了,唯一对我来说最重要的就是将北宸打理好,让大家都安居乐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