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寒夜只是看着,却不敢多说一句话。
他们现在是真的扯平了……
他的父亲因为白欣辞而死,而温絮也因为自己一时固执,在大火中丧失掉生命。
司寒夜宁愿白欣辞能像自己一样,横眉冷对,怨恨他对他哭、跟他闹,也好过现在就像个只留在人间的躯壳一样。
温絮去世之后,白欣辞像是把自己封闭起来。
之前标书的事情,司寒夜不去提,她也不主动解释。
她恢复了正常上班的日子,听从大夫的话,吃保胎药,调理身体,活的就像个正常人一样。
她问过大夫,同一对父母生下的孩子,基因染色体基本一致,也就是说只要她把孩子生下来,那珍珍就有绝对治愈的可能。
平日里司寒夜接送她上下班,她也从没有拒绝过。
只是她很少再同司寒夜讲话。
也不去与他住在一处,更不会在一起吃饭,好像家里只是她临时的住所。
所有的这一切,司寒夜只能生生受着。
比起他当初对她的伤害,白欣辞简直仁慈太多。
今年的雨季好像格外长,天上刚开始落雨,白欣辞就打开了车门上了车。
“直接回家?”司机今天有事情,坐在主驾驶的是司寒夜。
雨幕中马路上堵出一道长长的霓虹线,一处广告牌下,司寒夜的车子停在那里寸步难行。
“甄选慕斯蛋糕,来自母亲的味道……”屏幕里滚动播放着广告。
“司寒夜……”
这么多天白欣辞这是第一次叫他,司寒夜立刻答应道:“在,我在,欣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