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窗外传来一声闷哼,白墙黛瓦的歇山顶上摔下个人影,翻进了夜色之中。
“咳咳咳,停车。”虚扶着她的腰,谢衍脸色刷白,有气无力,“刚刚夫人一时不查,刀脱了手。开叔,你去看看伤的是谁,带过来吧。”
“……”
哟。
这狗男人还有两幅面孔呢?
刺伤了人,却把责任推给她,能让他有所忌惮的,八成是东厂的人。
“敢做不敢当,羞不羞啊你?”抓了他的把柄,叶江沅转怒为喜,得意洋洋,食指勾成钩子,刮他的鼻子。
拿开她的手,谢衍神色自如,“若夫人帮我这次,我便应了夫人所求,不提和离。”
“此话当真?”
“当真。”
“成交。”
伸出小指,叶江沅拉过他的手,和他拉钩,拇指与他的相合,紧紧相依。
“已经盖了章,可不许反悔,否则要遭天谴的哦。”
谢开将黑衣人带过来时,对方已经把匕首拔了下来,他的腿上鲜血直流,洇湿了脚下一片土地。
来人只是要给他们送请帖,却没想到会被突然袭击,他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玉质烫金雕合欢的请帖,因为他摔了那一跤,只能堪堪凑齐四块,剩下的化成齑粉,随风飘扬,合欢被拦腰斩断,飘若浮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