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岸拉过他的手臂,认真看了看,道:“不是鬼面藓。这是——”他沉吟了下,“你沾染了扃骸。”
“扃骸?什么东西?”公蛎一头雾水。
毕岸沉默片刻,道:“情况复杂,你暂且回如林轩住着,这几日在房里不要出来,等我找到破解之法自会通知你。”
公蛎哭丧着脸道:“你好歹给我个准信儿,总这么着,煎熬死我了。”
毕岸道:“最早三日,最晚七日。”
公蛎长出了一口气。
毕岸忽然问道:“你说房客里还有个浑身散发香味的冉老爷?”
公蛎将他的长相比划了一番,愤愤道:“傲慢得紧,见人爱理不理。呸,有几个臭钱了不起?”说着不由自主瞄着毕岸的荷包,委委屈屈道:“我如今无家可归,身无分文……”
毕岸陷入沉思,并未没留意他的话。公蛎试探着将他的荷包揪下,毕岸也无甚反应,便腆着脸道:“你先借我用用,年底从账目分红中扣。”
毕岸理也不理,似乎全然忘了公蛎的存在。公蛎将里面的银两取出,将荷包丢还给他,絮絮叨叨道:“你什么时候赶那个家伙走?我要回家住去。”一想起那人住自己的房间,穿用自己的东西,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但却骂起了胖头:“胖头这个死东西,脑仁简直还没一个核桃大,老大给人掉包了都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