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豁然离开,剩下他一个空洞地坐成一座浮雕,沉默了一个世纪之后,他迅速地返去明媚的家。
她的门窗紧闭,他按门铃,没有人听,他用力拍门,亦没有应答,他那一刻突然发现自己真的很傻,他怎么可以想离开她,他怎么离得开她呢?他靠在门口,浑身倦怠,他打电话给她,响了好久都没有人接,他失望地走开,走到她的楼下,他忍不住回头张望,她站在黑暗的窗口凝视他,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他几乎要崩溃了,他无比后悔地诅咒了自己的躲避。他狠狠地回应她冰凉的对视。他似乎看到了她在流泪,他转身跑上楼,七楼,他几乎是没有喘一口气得,就跑了上去,门已经开了,她满屋狼籍地站在中间,他奔过去抱她,紧紧地,紧紧地,他感觉到她的身体在发抖,她明明不冷,但是她发抖,他恨不能登时化为一阵呼吸进入她的躯体,给她温暖的体温,和她融为一身,那样,她不再寒冷,他不再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