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渠墨显然不信,吐血之际眸光仍旧是阴狠狠的,“燕无忧,你说得好听……”
燕无忧静站着,不作应答。
冷渠墨甩动着干枯的手想去抓燕无忧,他张牙舞爪,全然陷入癫狂,可燕无忧闲适地站于角落,窥见冷渠墨伸来的干枯手不闪也不躲,至于冷渠墨,全然碰不到他的半片衣角。
“啊啊啊——”
够不到燕无忧的衣角,冷渠墨眼睛一瞪,发出了不甘且凄厉的惨叫,有种不抓到燕无忧誓不罢休的架势。
“啊啊啊啊——”
冷渠墨不住挥动着双臂,那癫狂的模样真像被什么附身似的,可他总是够不到,性子也变得愈发急躁了几分,因着急躁,他口中的血便吐得愈发多了。
荡在唇边的叫声也好似变弱了几分,他那双不断挥打的干枯手也变得软趴了些,再之后,冷渠墨一口气喘不上来,竟是快速地倒落于床板上。
“砰”一声,重重倒下的冷渠墨已然顾不得身上的疼痛,他不住捂着喉咙口的地方,那里憋着一口气怎样都倒不上来。
他也被弄得窒息非常,双颊涨红,整个人发出“呜嗷呜嗷”的痛苦之声。
可那口气就是生生卡在那里,提不起,放不下,冷渠墨痛苦的眼瞳爆出,红血丝顷刻布满了两颗瞳仁,他的手不住向上,十指弯曲,好似想要朝上抓着什么。
仿佛是想抓着即将流逝的生命,也仿佛是旁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