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阿尔贝,既然下了这样的决心,就必须立即行动。您要去见丹格拉尔先生吧?咱们就去吧。”
于是派人叫来一辆出租马车;他们行驶到银行家宅邸,只见安德烈亚·卡瓦尔坎蒂先生的仆人守着停靠在门口的四轮马车。
“嘿!真巧啦!这就好了,”阿尔贝语调阴沉地说道,“假如丹格拉尔先生不肯同我决斗,那我就杀了他的女婿。一个卡瓦尔坎蒂家族的人,想必会愿意决斗。”
年轻人让人通报,银行家知道昨天发生的事情,他一听阿尔贝的名字,就想闭门不见。但是太迟了,阿尔贝就跟在仆人身后,他听到丹格拉尔先生的吩咐,就干脆闯进去,带着博尚一直走进银行家的工作室。
“怎么,先生!”银行家嚷道,“在自己家里,难道想见谁,不想见谁,都不能做主啦?我觉得您也太忘乎所以了!”
“不然,先生,”阿尔贝冷冷地说道,“有些情况,您的处境恰好如此,就是在自己家中,至少有些人不能拒绝不见,除非是个懦夫,我可以给您下这个台阶。”
“喂,先生,您找我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嘛,”莫尔塞夫边说边走过去,根本不理睬背靠壁炉的卡瓦尔坎蒂,“我想约您去个僻静的地点,不会有人打扰,无须多长时间,只十分钟就行了,两人撞到一起,就得有一个人横躺到树荫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