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知在格物”。格,至也,穷理而至于物,则物理尽。
今之学者,惟有义理以养其心。若威仪、辞让以养其体,文章物采以养其目,声音以养其耳,舞蹈以养其血脉,皆所未备。
孟子之于道,若温淳渊懿,未有如颜子者,于圣人几矣,后世谓之亚圣,容有取焉。如“盍各言尔志”,子路、颜子、孔子皆一意,但有小大之差,皆与物共者也。颜子不自私己,故无伐善;知同于人,故无施劳。若圣人,则如天地,如“老者安之”之类。(“孟”字疑误。)
《大学》“在明明德”,先明此道;“在新民”者,使人用此道以自新;“在止于至善”者,见知所止。
得而后动,与虑而后动异。得在己,如自使手举物,无不从。虑则未在己,如手中持物以取物,知其不利。
圣人于文章,不讲而学。盖讲者有可否之疑,须问辨而后明。学者有所不知,问而知之,则可否自决,不待讲论。如孔子之盛德,惟官名礼文有所未知,故问于郯子、老子,既知则遂行而已,更不须讲。
正叔言:“不当以体会为非心,以体会为非心,故有心小性大之说。圣人之神,与天地为一,安得有二?至于不勉而中,不思而得,莫不在此。此心即与天地无异,不可小了佗,若或将心滞在知识上,故反以心为小。”(时本注云:“横渠云:‘心御见闻,不弘于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