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帝在领军府,苍梧自来烧之,冀帝出因作难。帝坚卧不动。苍梧益怀忿患。所见之物,呼之为帝,加以手自磨鋋,曰:“明日当以刃萧道成。”陈大妃骂之曰:“萧道成有大功于国,今害之,谁为汝尽力?”故止。此等类乎平话之谈,固不足信。
然《豫章王嶷传》曰:大祖在领军府,嶷居青溪宅。苍梧王夜中微行,欲掩袭宅内。嶷令左右舞刀戟于中庭。苍梧从墙间窥见,以为有备,乃去。其后苍梧见弑,王敬则将其首驰诣大祖,大祖尚疑为苍梧所诳,不敢开门。见《敬则传》。则苍梧是时,有轻行掩袭之计,似不诬也。
《嶷传》又曰:大祖带南兖州,镇军府长史萧顺之在镇,忧危既切,期渡江北起兵。据此,顺之当同大祖渡江之谋。《南史·梁本纪》谓齐高谋出外,顺之以为一旦奔亡,则危几不测,不如因人之欲,行伊、霍之事,齐高深然之,与此岐异。彼盖梁人文饰之辞,不足信也。
嶷谏曰:“主上凶狂,人不自保。单行道路,易以立功。外州起兵,鲜有克胜。物情疑惑,必先人受祸。今于此立计,万不可失。”
《垣崇祖传》曰:元徽末,大祖欲渡广陵。荣祖谏曰:“领府去台百步,公走人岂不知?若单行轻骑,广陵人一旦闭门不相受,公欲何之?公今动足下床,便恐有叩台门者,公事去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