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说得如此镇定自若,这就显出了阿托斯临危不惧的气度,这种无懈可击的礼数,更使他在有些时候显得比出身宗室的君王更有君王的威严。
达德尼昂走上前来,结结巴巴地说了几句表示感谢的话,但看见红衣主教的目光那么阴沉,很快就打住了话头。
“这算不了什么,先生们,”红衣主教说道,阿托斯刚才这么把话题岔开,看来丝毫没能让红衣主教改变一探究竟的初衷,“这算不了什么,先生们。可我不喜欢普通的士兵,因为有了点在精锐营队服役的特权,就摆起王公贵族的架子来,纪律对他们和对旁人是一视同仁的。”
阿托斯由着红衣主教讲完这番话,欠身做个心悦诚服的姿势,然后开口说道:
“说到纪律,大人,我想我们是一刻也不敢忘记的。我们不在值勤,所以才会以为,既然不值勤,自己的时间就可以随意支配。眼下若蒙主教大人有所差遣,我们敢不从命。大人也看到了,”阿托斯一边往下说,一边皱起了眉头,因为这种类似审讯的盘问已经叫他感到厌烦,“为了以防万一,我们随身都带着武器。”
说着他指给红衣主教看他们的火枪,这四支火枪相互交叉,架在丢着纸牌和骰子的军鼓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