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跳舞吧,试一试怎样?”我不假思索地说。
“我不太明白,试什么?”
“试试这能不能使我们开心。”
跳舞确实使人开心,一点儿也不错。他名叫萨巴哈蒂内,来自一个我从未想像过的国家。我只想像康沃尔,那是由于我的名字和我在读的小说和它有关。他的国家在欧洲的另一端,正好同康沃尔遥遥相对。
从外表上看,萨巴哈蒂内一点也不像东方人,他那深金栗色的头发、乳白色的面色使人联想不起博斯普鲁斯海峡沿岸。后来我才发现,这种现象在奥斯曼社会中是常见的。萨巴哈蒂内有一副坦率的神情,相反地,他脸上的线条,却是那种不吐露心事又孤独内向的孩子所特有的。这种反衬在我心中激起了一种强烈而难受的愿望,一种极度的遗憾。渴望什么?遗憾什么?我也说不出来,但在我心中产生了某种我从未体验过的东西。
那天晚上,我们谈了许多事,虽然都无关紧要,却使我们更为情投意合,以至到半夜,当大家在装点屋子的一大丛槲寄生的枝叶下互相祝愿时,我由衷地回吻了萨巴哈蒂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