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呈正方形,很宽敞,周围是十分光亮的红木墙。克里姆的椅子后面挂着一块东方织锦,一直垂到地板上。织锦后面好像有扇开着的窗户,它不停地在微风中轻轻摆动。邦德看了看四周,发现屋子的光线是从墙上高高的圆形窗口射进来的,估计织锦后面不可能有窗户。也许织锦摆动着是因为这里与金角湾很近的缘故。邦德不时可以听见浪花拍打墙脚的声音。右边那面墙上挂着一幅镶有金框的安妮戈尼女王画像,对面墙上挂着一只式样极其考究的镜框,里面镶着塞西尔•比顿在战时给丘吉尔拍的一幅照片。墙边摆着一个大书架。对面放着一张皮面的长沙发。房子中央的办公桌,其抽屉的铜制把手闪着金光。屋角上还有一张放杂物的桌子,上面摆着三个银质镜框,里面分别是两张奖状和一张被授予英帝国勋章的证书。
克里姆抽了一口烟,头靠在椅子上,说道:“我们的朋友昨天来拜访了我,在墙角安了一枚水下炸弹,当时我正和一个罗马尼亚姑娘在桌子边取乐呢。她想靠自己的美色来搞点情报。我俩正玩得高兴,炸弹响了。当时我是没什么大的反应,却把她吓个半死。我放开她时,她都有点魂不附体了。嘿,想炸死我,没那么容易!”他磕了磕烟嘴,抱歉地说:“因为你要来,我就抓紧时间重修了一下,窗户和镜框上的玻璃都是刚装好的,墙上的油漆也是才刷上去的,油漆味还没散尽呢。”克里姆皱着眉头,头往后仰了仰。“我真不明白为什么他们要突然破坏这和平气氛。在伊斯坦布尔,我们向来是和平共处,井水不犯河水,还从来没有像昨天那样的正面冲突。这令人相当担忧,这只能给苏联朋友带来麻烦,我要好好弄清楚这件事,查查是谁干的,查出来了一定好好收拾他。”克里姆又摇摇头说,“可是这事现在还没有任何线索,我只希望别冲了我们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