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为朝廷万里迢迢派来给属国王太后治病的使者,在治好了王太后的时候,得到的不是酬谢而是谋害,这件事无论从汉、滇两国的国力,还是从世俗的道义来说,滇国都无法交待。
周平他们这队人马是属于无事尚要生非的人,遇到这样的事岂肯善罢甘休?一方面派人将我和荆佩等人接出了王庭严加保护,另一方面则压制王庭缉拿刺客,一时间气氛陡然紧张起来。
王庭几次派太子来请我过去给王太后治病,都被周平以我“重伤未愈”、刺客还没捉拿归案我的安全无法保障为由推了回去。
如此过了五天,四王子刀那明在第十次求见的时候,周平才放了他进来。
既然是倍受惊吓的受害者,自然得有受害者的样子。刀那明进我室内陪礼道歉时,我也不起身迎接,只恹恹的歪在竹迎枕上,懒洋洋的回应了几句。
刀那明毕竟是王子身份,被我这样干晾着,好不尴尬,又不得不低声下气:“云郎中,我祖母的病现在还没全好,请你无论如何救她一救。”
“王太后的病还没好吗?我以为她的病早就好了,我来南滇,只是摆样子的呢。”
刀那明被我的话噎得一嗝,好一会儿才说:“云郎中,你答应会治好我祖母和父亲的病的,可不能不守信用。我祖母确实在半年前就能说话了,但身体的瘫痪却真的要你才能治。祖母经过这几天的治疗,对你的医术很是折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