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儿,听姑的话,咱回去,这省城的医院,哪是咱住得的。”
“姑姑——”玉音真是不知该咋劝说姑姑了,这些天,为了让姑姑安心治病,她算是费尽了口舌,简直把这二十多年的话都赶在一起说了。
“音儿,你个傻丫头,姑没事,姑硬朗着哩。姑这一辈子,连个药片子都很少吃。你让姑躺在这里,姑难受……”
“姑——”玉音心里,早已是翻江倒海,除了哭,她还能说什么?
就在两个人抱头相哭的当儿,门外响起了轻轻的叩门声,玉音抹了把泪,又慌忙把姑姑脸上的泪也给抹掉,这才跑去开门。门一开,就有一大束鲜花先送进门来。
驼驼坐在轮椅上,鲜花把他给遮没了。等鲜花进了门,玉音才看见,后面跟着的,还有护士肖依雯和气质不凡的江长明。
一看是玉音的朋友来了,枣花想挣弹着起身,被肖依雯拦挡住了。肖依雯说,她刚刚换班,正好看见驼驼跟长明,就一并过来了。驼驼说:“真是不好意思,这两天我去外面演出,昨天才回来。”说完,又掉头问枣花:
“姑姑,感觉好些了没?”
枣花一听驼驼的口音像沙乡人,忙问:“你说话咋这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