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毕竟是帝王。
即使平日里在时宜面前从来不摆皇帝的架子,温和纵容的态度像是寻常人家无半分公子贵骄之习的好丈夫。
也终究仍是一怒可以引伏尸百万的帝王。
可哪怕他今日沉了眉眼,居高临下地释放出一身帝王经年累月的威势,时宜也毫无惧色,只定定地和他对视。
归启元看着时宜,她一张脸因晚上要歇息早早卸了妆面,却依旧白皙无暇,肤质细腻,像最珍贵的南海明珠正散发柔和光泽。
她一双凤眼有气势地瞪他,但不知怎么,看起来总觉得是似娇似嗔。红唇润泽,墨发柔软地披散下来,艳若桃李,色如春晓。
归启元看着她,慢慢眯起眸子,最终倾身过来,指尖捏起时宜的下巴,指腹按压过时宜形状漂亮的的唇形。
力道有些太重,时宜不适地皱起眉。
但他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只是拉近了和时宜的距离,然后直视她的眼睛,说话声音低沉清冽,犹如夜风拂山冈:“贵妃,如果现在有一个我们的孩子,朕可以顺你的心意。”
时宜一时头脑发蒙,会错了意要往后躲,正逢归启元松了手,挣扎间竟直接往地上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