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火德殿前,置香的案台已然准备妥当,两侧摆放着数十张红木座椅。
在距离置香案台旁不远的一侧空地上,站着一名盛装的英俊少年,正是封家老爷唯一的孙子封清晗。
封浮堂快步朝着他走来,轻声道:“薛忘虚和那名叫丁宁的少年,似乎还没有离店的打算。”
“说今日就走,结果此时都不离店,看来是真的有想法。”封清晗鄙夷的冷笑道:“真的有想法,那便是真的自找不痛快了。”
同一时间,数辆马车停在一处清幽的庄园深处等着。
园里一座雅丽的小楼里,两名侍女在侍奉着一名看上去面目最多五十余岁的男子梳洗。
一名侍女将一条烫好的,浸润了药膏的毛巾敷在这名男子的脸上,轻轻的按揉着。
而另外一名侍女则在用一柄沉香梳子轻轻的梳理着他黝黑的发根。
这名男子异常耐心,等待着毛巾里的热气渗进脸上的肌肤。
在这条毛巾冷却,侍女换了条干净的清水毛巾帮他洁面,并修理鬓角之时,他才出声问一直躬立在门口的中年男子:“薛忘虚说走却还未走?”
门口等待的中年男子没有丝毫的不满情绪,清晰而快的回答道:“丝毫没有出门的样子。”
“真的是想等我么?”
“他薛忘虚可以不顾残命,我封千浊却是家大业大。我又何必自降身份和他站到同一位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