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水将冰冷的身子包裹,温暖慰贴着每一寸肌肤,感觉五脏六腑都被抚慰了,总算回了魂,泡了一会儿,默言从浴桶中起来,屏风上搭着套干净衣服,却是侯府奴婢穿的。
默言也不意外,穿好衣服出来,秦承颂早换了身干净衣服端坐在正堂,斜眼觑她:“甚好!”
甚好什么?什么甚好?这身奴婢衣装?
默言不想与他计较这些尾枝末节,屈膝行礼,和和气气恳切道:“请将军放过景乾。”
“凭什么?凭你脸大?”秦承颂玩味调笑。
牛高马大走猛男范的男人,恁的如此阴阳怪气牙尖嘴利?
默言深呼吸,好脾气道:“景乾虽然犯了事,但苦主是将军,只要将军撤回诉状,就能救他……”
“不错,确实如此,但凭什么?”
“若将军答应,我能说服陈国公府做吃螃蟹第一人,陈国公府虽比不得萧、王、朱、杨、孔五家富贵,但也算大户,若陈氏一族率先实行新政,就如将守旧抱团的大木桶抽掉了一块,虽然可能只是最短的那块,但产生的效果却是巨大的。”默言道。
秦承颂点头:“你说得不错,但本将军用这个与陈家做交换条件,未必不成功。”
默言苦笑:“你之所以没有,是因为还需一个台阶,而我,就是这个台阶。”
秦承颂浓眉一挑,饶有兴趣道:“哦?愿闻其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