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泓本来是没想起乙浑的,只是听到李益这个名字,心一气,竟然说了这么许多,显得自己很冲动很急躁。
他顿时感觉非常沮丧。
他注意力重新回到太后身上来。这回注意到放在手边小几上的药碗,药是刚熬好的,因为烫,还没喝。旁边放着一只羊脂白玉的小瓷瓶。
拓拔泓问道:“这就是李益献上的药膏和药方吗?”
太后见他平静下来,遂慢慢又靠回枕上去。
其实拓拔泓刚才说话那阵,她为了坐起来,牵动了脚伤,刚才没觉得,这回感觉隐隐疼痛。
不过她早已习惯了忍痛,面上也不表现。
拓拔泓试着拿起那药膏,打开瓶口的软木塞嗅了嗅,有股清凉的香气,闻着挺好闻的,就像女人脸上擦的脂膏似的,仿佛还更好闻一点。
拓拔泓转头问她,认真道:“这药见效吗?”
太后面带虚晃笑意,迎着他目光躺回软枕上,道:“这药不错的。”
拓拔泓又端起那碗中的药汁,凑近闻了闻,说:“这个药没什么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