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令闻言,忽道:“对了,你岳父如何了?”
慕容楷一愣,随即道:“他啊……和你爹一样,自从住进了新宅子,也是成天不出门,不是抱怨长安城中无处可去,就是想着他那些留在燕国的羊儿。”
慕容令闻言,不由哑然失笑。
慕容楷谈及此事,忽道:“对了,你知不知道,苻坚赐给你爹的那套宅子,其实是用东海王的旧宅改的。”
慕容令道:“东海王?是谁?”
慕容楷看了眼周围,低声道:“就是苻坚庶出的兄长,就像慕容暐的庶长兄乐安王……我也是听别人说的。”
慕容令道:“怎会有人和你说这些?”
慕容楷挑眉道:“你小子怎么忘了?前段日子我去鸿胪寺找你,谁知你们一家已搬去戚里的新宅,我一路找过去,才知道长安城中人人相传,苻坚把亡兄东海王苻法的宅子赐给了你爹。”
慕容令皱眉道:“苻坚为何要这样做?他若当真器重我爹,大可另起宅邸,为何要将已故亲王的府邸赐予我爹?”
慕容楷道:“这就要问你爹喽。我还听人说,那东海王,十二年前就被苻坚的生母下令赐死,也不知苻坚为何将一座空宅留到现在。”
慕容令一惊,道:“你是说苟太后?!”
慕容楷点头道:“就是她。”他盘起腿,换了个姿势,面朝慕容令道:“苻坚不是封了我一个积弩将军么,这些日子我也就时不时去虎贲军中点个卯——有个叫苻飞龙的,长我三岁,也算半个宗室子弟出身;我俩时常去东市喝点酒,玩玩樗蒲。之前说的这些,包括你家宅子的事,都是他跟我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