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静地就像方才受了伤、在没有注射麻醉的情况下就被逢了七针的姑娘不是她。
她盯着手机,神情专注。
秦彦终是离开了。
再强行留下来,说不出更多的更充足的理由,倒叫让人容易看出端倪,勘破他的心事。
……
整整一个月过去了。
北城已步入冬。
这是从前田一一最喜欢却又最畏惧的季节。
喜欢是因为她爱瞧屋檐上悬着的冰棱,喜欢看青苔上凝结的霜花,喜欢看漫天飞扬的大雪……
畏惧是因为她凛冽、刺骨,是她能那身打满补丁的棉衣和日复一日的残羹冷炙抵抗不了的寒……
可这般情绪,今年,此次,全都化作乌有。
她早已有了负担自己衣食住行的能力,早就不用再担心吃不饱穿不暖……
她对冬,原该只剩下喜欢。
今次,喜欢都不剩了。
她很担心陆时许。
那个男人已经消失了整整四十天了。
杳无音讯。
她派出最好的情报专家竟也未能探听到半分消息。
秦墨那儿也是毫无进展。
田一一忽然意识到她和陆时许的羁绊、联系竟是如此地单薄……
单薄到他一旦想要消失,竟可以消失地这样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