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忠嗔怪道：“你呀，要沉住气，老是这么毛毛躁躁的,怎么能让人放得下心呢？”
钟祥说：“程市长，只要给我一个干事的机会，我心足矣。你想想看，我才三十多岁，还不到四十。宁可干着死，也不待着生呀！……还有，吕黄秋的事……”
程忠打断了钟祥的话:“心中有数就行了，千万别乱讲。可以这么说，于书记的到来就是他末日的开始。”
5月21日8时。晴天。
龙江市委办公楼纪委小会议室。于波参加了龙江市纪委、公安局的联席会议。
纪委书记司马克见马炳副书记到了，把手中的材料整了整，轻声问：“开始吧？”见马副书记点了点头，司马克喝了口茶水，清了清嗓子说:“今天开一个小会，主要是新城市群众反映的市委领导卖官受贿、国有资产严重流失的问题，还有关于新城市‘5.18’爆炸案的事，待会儿公安局杨力局长谈。”
司马克继续说:“关于部分群众的来信，纪委已经复印并把复印件交给了于波同志。于波同志不仅是纪委的副书记，又是新城市的市委书记。我的意见是，这事由于波同志来定，是纪委派出工作组呢?还是你新市委为主、纪委协助调查?如果同意纪委派工作组，你就点兵选将和你一块儿去新城。如果同意后者，就由你新市委去查了，一旦有问题纪委再派工作组。按惯例，群众举报的是市委一级领导干部，应该由龙江纪委来查处。可是一来于波同志是新城市委的书记，我们应该尊重你的意见，二来你本身就是龙江纪委的副书记，你办案就是代表纪委办案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