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类笑话虽然流传极广,但大多不可信,不过其背后透露的信息却相对可靠,那体现了民间对苏轼的印象,人们绝不会把这些有趣的故事安在不苟言笑的王安石头上。因为苏轼本就是个有趣的人,所以才会留下许多有趣的传说。这种不拘一格的人生趣味一直持续到如今,每当你打开手机与朋友聊天,发出“呵呵”两个字时,都在无意中和苏轼进行一次精神交流。
苏轼平生极爱用“呵呵”,有人粗略统计过,这个词在苏轼文集中先后出现过四十多次,可见他对其何等偏爱,因为在这个词中隐含着一种特别的趣味,它不是狂笑,也不是冷笑,而是带有一种意味深长的感觉,如果不是心有灵犀,很难体会个中三昧。
其实“呵呵”并非苏轼首创,早在唐朝房玄龄等人所著的《晋书》中,就已出现“呵呵”,以此代表胡人粗犷的笑声。这种用法在唐朝很普遍,比如诗僧寒山写有“含笑乐呵呵,啼哭受殃抉”的诗句。韦庄也写过“惊睡觉,笑呵呵,长笑人生能几何”“遇酒且呵呵,人生能几何”。
宋人继承了这种用法,欧阳修在书信中也常用“呵呵”。而苏轼尤其钟爱“呵呵”,比如他在《与鲜于子骏·其二》中写道:“近却颇作小词,虽无柳七郎风味,亦自是一家,呵呵。”在《与陈季常》信中说:“一枕无碍睡,辄亦得之耳,公无多奈我何,呵呵。”意思是只要一枕睡到天明,美词佳句很容易写出来,你也拿我没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