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是来自异乡的缘故,蓁儿的许多言行举止与时下女子不同,比如说称呼,已婚妇人为了以示尊敬,对夫君总是以夫郎相称,蓁儿甚少有这个习惯,在家在外都是称呼他的名字,只有不太熟悉的人面前,才会称他一声夫郎。
用她的话来说,就是在外人的面前给他一家之主的面子。
想到这里,崔维桢忍不住笑了一下,并没有上前打扰她聊天的兴致。
接着就听到一个女郎艳羡地开口:“夫人与景宁伯伉俪情深,琴瑟和鸣,真真是羡煞旁人。”
“也还好吧。”
蓁儿唇角露出矜持的笑意,似是苦恼地埋怨道:“他那人不解风情得很,公务又繁忙,难得有时间陪我出来,这会儿又不见人影了,真是恼人得很呢。”
嘴上说着恼人,语气中全无恼怒,反倒是炫耀多一点。
这还是崔维桢第一次见,一边稀奇一边纳闷,待看清那几个女郎嫉妒不甘的眼神时,顿时全明白了——
这是在故意气人呢。
也不知这几人是怎么招惹到她了。
年轻人火气旺,那群女郎被这么一刺激,果然维持不住友好客套的面具,语气也开始不客气来:“净山寺的送子娘娘最为灵验,我当夫人来求子,原来是为了赏花。夫人可要小心了,不知有多少人盯着伯府后院的位置,想要给伯爷绵延子嗣呢。”
在风玉冉的绣球招亲风波后,京中不少打着崔维桢后院主意的人都歇了下来,人家连自甘为妾的尚书千金都不屑,更别说其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