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头看了一眼,恍然大悟,原来裤兜口露出了一个五十元钞票的绿色小角。
一股无名业火霎时冲上了脑门,我一面探身从副驾驶手套箱里翻出把折叠工兵铲——那是为了掩埋我刚刚死去的那条阿拉斯加犬而在地摊上花十块钱买的——一面对拦车的傻子说:“明抢是吧?差不多得了,你还想要多少啊?”
傻子不听劝,磕得更凶了,瞅那架势恨不得把脑浆子砸出来。我懒得跟他废话,推门下车照着他的大脑壳就是一顿死拍。他八成没想到碰上这么一位混不吝的主,有心反击怎奈赤手空拳,最后狼狈的趴在地上嚎啕大哭。
刚巧一辆巡逻警车打这经过,被一大姐拦住现场报案有人打架。两个警察从车里下来喝止我:“停手停手,别打了,什么情况?”
我把工兵铲扔回车里,指着傻子说:“他拦路抢劫砸我车,正好你们来了,我报案。”
警察看到地上躺着那人,眉头一皱,顿时便大概齐明白了怎么回事。大姐还在一旁一脸佛相的扇风点火:“现在的人怎么都那么没有同情心?你看不出来他是个傻子吗?你怎么能对一个傻子下去这么狠的手?什么素质?”
我平时是挺文质彬彬一个人,不知为啥那天脾气如此恶劣。特别是大姐不分清红皂白的指责我没有同情心更令我火冒三丈,于是故意张嘴怼了回去:“操你妈!没你事少逼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