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我看还是要求伊甸开放传教的许可才是正途,只要大家有了相同的信仰,自然就会互相信任不分彼此,信仰永远比刀枪和金钱更加可信。”
“滚滚滚,传教的来凑什么热闹?”
“就是,你们爱信什么神随你们去信,逼着别人去信算什么东西?!”
“我看还是大家出钱……”
“公投是唯一的出路!”
“直接出兵把伊甸瓜分掉不就得了?”
“信仰才是……”
大约争吵了三四个小时,今天的谈判在“热烈”的气氛中结束了。
“大人,他们这是搞什么呢?”返回宾馆的路上,陪同樵越参会的御史困惑地问道。
“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啊。”樵越少见地说了句大实话。
人聪明不代表就什么都能做得好,有时候经验是比天赋更加重要的资本,哪怕是再有天赋的人,在面对自己从未实际接触过的事物时顶多也就是比其他同样毫无经验的人好上一点,所以排资论辈这种古老又腐朽的晋升方式才会依然很有市场。
樵越了解议会民主的结构,也清楚它的运作方式和优缺点,但对于他这个从小到大就生长在绝对集权制土壤上的人来说,议会讨论和民主制度还是从没见识过的全新玩法,所以当张松岚把这一套突然搬到樵越面前的时候直接就把他给搞蒙了。
和帝国方面精简得有点寒碜的使团比起来,南联方面恨不能把议会里的所有议员全都塞进这个谈判团里,更要命的是理论上应该主导南联谈判风向的拉斐尔议长在会议最初的头三天后就开始称病不露面,这下子失去管束的议员们可是撒开了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