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真是错过了大好机会哟。兴许本来他有可能跟我们去的。那样我们就一辈子有得咂摸了。”
“我想带大将迪马吉奥出海捕鱼,”老头儿说,“听说他爹也是个渔夫。兴许他曾经跟我们一样是穷人,能理解我们的心意。”
“大将西斯勒他爹可绝不是穷人,他在我这个年纪,我说的是老西斯勒,就已经在大联赛上打球了。”
“我在你这个年纪,已经站在开往非洲的一条横帆船的桅杆前面。我看见过黄昏时沙滩上的狮子。”
“我知道。你跟我说过的。”
“我们聊非洲呢还是聊棒球赛?”
“还是聊棒球赛吧,”男孩说,“给我说说大将约翰·J.麦克格劳。”他把J念成了“乔塔”。
“早年有段时间他也常来台子廊屋。但他一杯酒下去,人就变得粗野,说话很难听,不好相处。他的心思用在赛马上不比用在棒球上少。至少他是整天把赛马名册揣在口袋里的,他经常在电话里提到赛马的名字。”
“他是个大经理,”男孩说,“我爹认为他是最大的。”
“那是因为他来这儿的次数最多,”老头儿说,“假如杜罗歇接连好几年每年来这儿,你爹也会认为他是最大的经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