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珩无力地点了点头,半依在他皇兄身上,踉踉跄跄地跟着江成月艰难爬出了洞口。
江成月背一个扶一个,费尽千辛万苦才将两人一并拖出了那个洞穴,返回先前稍做休整的卧室,先扶李云珩小心坐下,才将秦广王轻轻放置在床榻上躺好。那一位无知无觉,面色惨白。江成月来不及细细查探,便先朝向李云珩那边,凑过去细细将他检查了一番。
他灵力体力皆消耗殆尽,浑身好几处灼伤,看着触目惊心,但大体没受什么明面上的致命伤,不过也已经神情恍惚,几乎到了晕厥的边缘了。江成月心疼已极,扯了石床上多出来一件狼皮斗篷将他裹住,坐到他身边,哽声问道:“怎么会搞成这样呀?”
石床叫秦广王躺了,两人只能窝在房间角落背风处靠墙坐着,李云珩从斗篷中伸出一手,莹白胳膊上一大片黑乎乎灼痕,可怜兮兮地拉了拉江成月衣角,轻声道:“进来叫我靠一下。”
“嗯。”江成月柔声应道,搓着自己的双臂将浑身都搓热了一点儿,才敢解了带着寒气的外衣,小心翼翼掀开斗篷钻进去,靠近李云珩,伸手揽了他的肩,用斗篷将两人都裹紧了。李云珩几乎是将头沾在他肩上的一瞬间便昏睡过去。